从秦雪梅和商公子相遇的恋爱,到商公子死去,秦雪梅的失落守寡,每一幕都直击她的内心,让她闻之落泪。
让瑜小姐住这般简陋的屋子,他确实不好意思。
客房门闭了两次。先闭的是徐从,他出屋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后闭的是瑜小姐,她等徐从走远了,就打开了客房门,小心翼翼的伸头朝外探望,见其拐离走廊后,闭上了门,合上了门闩。
“她来这里干什么?”
戏班子唱完收工,徐从一家和周班主的戏班子一同回到了新徐宅。他和周班主在庭院作揖告别,互道晚安后,就给瑜小姐安排了一间屋子,让其暂住。
“算了,你既然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
哪怕他家的住宅在乡下算是不错,但相比县城的富户……,差的就不是一丁半点了。
“我先告辞了,男女有别……”
她不担心徐从变心,她担心徐从又爱上了一个女人……。
徐从说他忍不住爱上了另一个人。
她见身边的不少女人都哭了,总不能她一直都无动于衷。
“羡安,没想到你和我一样,听戏听哭了……”
田慧兰看到陈羡安也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叹了一声。
陈羡安想起了那一晚她和徐从的相遇……。
几近于无。
瑜小姐走进,摸了摸床铺,见其尚新,笑道:“你看,被褥都是新的。这待客之道算是不错了……”
这是她首次得知瑜小姐的存在。
(豫剧经典,主角就叫秦雪梅。)
她年龄还小,尚存童趣。
固然临时约法规定一夫一妻,可社会上到处都是三妻四妾之人。哪怕一些自诩为进步者的导师之人,亦不能免俗。她在燕京的时候,就听了不少北大教授们的花边轶事。
“那你早点睡。”
陈羡安的话紧随其后。
就在这时,耳边倏地传来了田慧兰捻帕拭泪的窸窣杂响,她回过神来,不由诧异的向左转头望了一眼。
而此刻戏曲也到最后一刻。
“是为了什么?”
家里刚刚因为狐仙的事闹腾了一个上午。
女人才知女人的苦。
没一丁点动容,像是一个冷漠至极的人,不喜不悲。
“是的,挺感人的。”
包括他,心里面亦是因此闷郁了一整天。
戏台落下帷幕,今日的戏已经宣告结束。
徐从说了实话。
徐从见瑜小姐不似作伪,稍稍释然,对其告退道。
可他能告诉陈羡安真相吗?
“寒舍简陋,瑜小姐你别嫌弃……”
所以只能假装垂泪。
徐从话堵在了喉头。
陈羡安附和道。
“去吧,去吧。”
“她来这里……”
她用迫视的目光盯着徐从。
是……在燕京!
“反正……只住一夜。”
“瑜小姐……她怎么来了?”
“商公子,我那短命的夫郎。实指望结良缘妇随夫唱,有谁知婚未成你就撇我而亡。实指望你中状元荣登金榜……实指望凤冠霞帔我穿戴,却不料我今日穿上孝衣裳……”
但实际上,她感觉自己此
见徐从迟迟未说明白,陈羡安心房瞬间颤了一下。她故作一副从容的模样,大度的终结了刚才的提问。
其外,主卧、次卧摆设都不错,但客房无疑就差远了。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演的真好啊,跟真的一样。”
她有做客人的自觉。
当客人,怎么能嫌弃主人家。
徐从打量了一眼屋子的摆设,惭道。
瑜小姐似赶猫儿的摆着手。
瑜小姐来徐家堡子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告诉他胡老爷成仙的事。除此之外,瑜小姐就没旁的事找他。
事后她追问过那个人是谁……。
假使告诉陈羡安真相……,恐怕她亦不会相信。
“没事,有床睡就行了。”
她看不见狐仙,瑜小姐却能?
回到次卧,徐从首先面对的就是陈羡安的质问。
秦雪梅悲怆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