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处。
此刻的张飞在画画,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
“酒…”
张飞一边画,一边回道:“谁说杀猪就不能与画画联系起来,别人杀猪是为了贩卖,俺杀猪除了贩卖,还为了取猪血,猪血可是最廉价、最取之不尽的颜料了。”
“是那酒!”
是一连串的木棍声,终于,关羽支撑不住…他的背上、身上、脸上满是血痕。
一群乌鸦飞来,在树枝上盘旋,“嘎嘎”乱叫。
这里,张飞提到的张衡是造地动仪的那位,并不是张玉兰的父亲。
“老爷…老爷…”
杜小娥已经是泣不成声,她低着头像是无限自责,可又用极低极细的声音轻问道:“还望老爷履行承诺,给…给妾一条活路吧!”
痛感越来越轻,眩晕感却越来越强烈…
“爹,晕死过去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护院与秦宜禄的声音同时传出。
只不过,因为同名…倒是让张玉兰的脸色上露出几许暗然与神伤。
…
张玉兰好奇的问。
关羽再也扛不住,“冬”的一声,他的双眼一眯,整个人晕了过去。
“啪…”
“是…”几名护院答应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征得张玉兰的同意,张飞在为其作画,张飞很擅长画美人。
“吾儿,这些年你读书是真的读傻了!”秦牛的声调加重。“这本就是个人吃人的世道,你不吃人,就会被人给吃咯!”
“贱人!”
“勾引吾儿,你这贱人还想要活路?哼…来人,把她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见她!”
刘备与关羽都走了,唯独剩下他在这医馆中,无聊的紧。
便是人心么?
通红的指印历历在目。
“不…不…”秦宜禄一下子就怂了…
所有人中,最用力、出手最狠的便是他们几个。
张玉兰莞尔一笑,别说,这个黑壮汉还挺有趣的。
“是…”
秦牛冷冷的瞪了秦宜禄一眼。
关羽骤然想明白了什么,他抬眼望向方才与他饮酒的几人,此刻…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毫不留情的将木棍往关羽的身上砸!
张玉兰倚靠在床上,养伤也挺无聊,索性就与这张翼德闲聊几句。
可观其绘画,张玉兰突然发觉,这个黑脸糙汉子粗狂的职业下,竟然有一颗格外细腻的心。
“你要为这贱人求情?”
他一耳光直接扇在了杜小娥的面颊上,将她整个人扇到了床脚,寸缕不挂。
秦宜禄赶忙提醒道…
噗…
“爹…”
“张公子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将绘画与杀猪联系到一起呢?”
“俺哪配称作是画匠?在咱大汉,像是赵歧、刘褒、张衡、蔡鱼、刘旦、杨鲁这些人,才是画艺大师,俺不过是画着玩玩。”
“想不到,张公子面貌粗犷,竟还是一位画匠。”
一个妾室,一个护院,哪有同他讲道理的资格,不是一个阶层,根本没有道理可言,更不会有所谓的正义与公理!
说罢,他才迈着得瑟的步伐,扬长而去。
“就是这个表情…”
秦牛冷冷的回瞪了杜小娥一眼,不忘又留下两个字。
张飞敏锐的捕捉到了张玉兰的这个表情,这种暗然中带着忧郁,忧郁中伴着神伤的神态,是张飞画美人时渴望去追求的。
“履行承诺?履行吾儿对你的承诺么?”秦牛冷冷的吟出一句。
这…
迅速的落笔,寥寥数笔,他将图画中张玉兰的眼眸勾勒完成,不忘招呼一句。“张姑娘,好了…眼睛可以动了。”
秦牛则缓缓行至杜小娥的闺房中…
几次的闲聊,张玉兰知道张飞与刘备是同乡,在涿郡杀猪为业,家境颇为殷实。
秦牛颔首,“吾儿提醒的是啊,若是这般打死了,如何让颜县长,让丑爷出气?来人,去报府衙的颜县长,就说我秦家出了个图谋不轨、妄图染指女主人的奸诈之徒!请颜县长为我秦家做主!”
它们的到来彷佛在提醒着这一方百姓,解良县的天就要彻底的“黑”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