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走到了自家的屋门后,
平日里,他父亲去耕种劳作的时候,他都会敞开屋门,在院子里玩闹,
但这时候,他却有些害怕将门打开。
屋子里就这样空荡而死寂,隔壁蜜莉亚太太家,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小霍斯站在屋子里,转着目光,望着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
从他父亲身边拿回来的那样农具,半麻袋的,堆着屋里墙边的,作物的种子,
他的父亲本来在前一天准备清晨去地里除草翻地,中午之后,回到家里,将作物的种子重新种入地里。
但出去的时候,就冲撞了骑士,背弃了对主忠诚的信仰,成了罪人,
最后在村里人的祈祷声中痛苦的死去,
望着,小霍斯低下了头,再看到了自己的裤脚,
他的裤子早已经换掉,自然没了那滴鲜血,
只是那条沾了鲜血的裤子,还被他扔在床底,
小霍斯睁大了眼睛,紧跟着就跑回卧室,
趴了下来,爬进了床底,重新拿出带着鲜血的裤子。
看着长裤上那滴鲜血,小霍斯脸上就再止不住地流出恐惧,
这一滴鲜血就像是映照出他父亲临死之前痛苦恐惧的模样,就像是映照出他父亲死前身下流淌满的鲜血,
还有父亲身边围绕着一圈,却在不停推开,嘴里重复着念着祷告词的村里其他村民。
“……主,请宽恕我的罪行……”
小霍斯浑身颤抖着,嘴里也念着告罪的词,
小霍斯嘴里颤抖着的声音,似乎在和他记忆力那些村民的祷告词重合了。
颤抖恐惧中,小霍斯拿着这条沾血的长裤,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盥洗室里。
将长裤泡在盆子里,却又不敢用手去触碰带了鲜血的地方,
他用东西将手包裹了起来,就像是他之前看到的,埋葬他父亲的人,用布包裹了自己的手。
小霍斯包住了手,用手搓洗着长裤上的血迹,
血迹澹去了些,但却始终搓洗不干净。
而过程中,屋子里但凡有点轻微的异响,
可能是邻居家搬动了东西的动静,可能是他慌乱中脚碰到了下盥洗室的盆子,
甚至是屋前突然飞过鸟儿一声叫声,
都能让小霍斯受到惊吓,浑身颤抖一下。
“主,主……”
小霍斯用力搓洗着那条长裤上洗不干净的血迹,
眼睛里渐流露出些一些绝望,搓洗着手渐有些没了力气。
小霍斯眼眶逐渐红了,绝望痛苦着,
他没在嘴里念叨着主,
而是喊着他父亲,
“爸爸……爸爸……”
小霍斯坐在了浣洗衣物的盆子边上,看着那带着血迹的裤子,
却哭了起来。
眼底没了许多恐惧,
反而将那已经被水浸湿的裤子从盆子里拿了出来,
将那没搓洗干净的血迹靠在了自己的脸上,
“呜呜呜……爸爸……爸爸……”
小霍斯嚎啕大哭,将那血迹紧紧贴在自己脸上,
这是他父亲离开后,他第一次又如此痛哭。
即便是昨天他父亲被埋葬的时候,他都没有在哭泣。
小霍斯就这样抱着这件带血迹,浸湿了的衣服,将那滴他父亲的血迹靠着自己的脸,
不停地哭着,一直哭着没了力气,
才终于躺在了地上,即便是这样,身体依旧一抽一抽的,有些停不下来。
他没再去洗这件衣服。
他将这件带着一滴父亲血迹的衣服收了起来。
……
看到这儿,佩妮和艾尔两人的眼眶都忍不住有些红,
这有些压抑的剧情,让两人情绪也随之起伏。
“这该死的……该死的……”
佩妮红着眼眶,恶狠狠地低声骂着。
艾尔看着这段内容,红着眼眶,再沉默了阵,
才接着划动着鼠标,继续往下看着。
……
书中。
剧情继续着。
小霍斯就这样在家里待了一整天。
他吃了些昨天剩下的食物,哭累了,就又再睡着了过去。
就这样,屋门紧闭着,独自一人待着。
邻居家的蜜莉亚太太,今天也没再来敲门。
夜里再被隔壁,莫尔先生打骂着蜜莉亚太太的声音吵醒,
只是这次蜜莉亚太太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声音发出。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
小霍斯才再打开了自己家的屋门,
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
他需要去镇上的教堂,替父亲偿还剩下的三银币罚款。
他只去过几次镇上。
连道路也不是那样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