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奕龙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的工夫,方严已经拉着阿羞‘蹬蹬蹬’上了三楼。
三楼最内侧的一间板房内,方严关上了门。
阿羞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
一张钢管高低床,一个洗脸架、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着一台电脑和图纸资料、书籍,以及一支不锈钢饭缸。
墙角地上有一台电磁炉和小炒锅。
一看就是方严加班时用来煮宵夜用的。
很简单,甚至有点简陋。
阿羞心里酸酸的:“你就在这儿过的年呀?”
但却没等来方严的回答。
阿羞回头一看,方严已经坐在床上开始脱衣服了.......
“.......”阿羞。
“快睡觉了!”方严招手道。
‘睡觉’是什么意思,阿羞当然清楚。
再者两人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夫老妻了,私下里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但阿羞却担忧的走到高低床旁边,伸手晃了晃床架。
‘吱嘎~吱嘎~’
仅靠螺丝固定的高地床马上配合的响了两声。
“.......”
阿羞又看向了板房的墙壁。
这种板房,就是两张铁皮加一层泡沫,所以.......
“这房间隔音不好吧.......”
“没事,三楼就住了我自己。”
“可是.......楼下呢?”阿羞依旧不放心。
“楼下是奕龙,不碍事。”
“.......”阿羞。
凌晨三点钟。
孙奕龙郁闷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打开电脑发表了一篇日志: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第二天一早,哥俩见面时,皆是哈欠连天,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你怎么萎靡不振的,昨晚几点睡的?”
方严揉着自己的黑眼圈,问道。
“你几点睡的?”孙奕龙却反问道。
“我.......昨晚失眠了,差不多快4点才睡。”
“我也是快4点才睡。”孙奕龙打着哈欠道。
“你怎么也睡这么晚?”打哈欠会传染,方严也紧跟着来了一个。
“四哥,你瞧瞧........你说的是人话么?你不睡,我能睡着么?”
孙奕龙怨气满满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老虎钳塞给了方严,同时幽怨道:“我求求你了,回去把高低床的螺丝拧紧一点吧!
!”
上午9点多,阿羞才撑着酸软的身体起了床。
早上7点半方严离开时,她是知道的。
昨天有点累,阿羞想着再稍微眯一会儿,不想再一睁眼已经9点多了。
赶忙起床洗漱,然后去了街市上.......
中午12点,方严给阿羞打了通电话。
“喂~起床了没?”
“早就起来了。”
方严的问题让阿羞微微羞恼。
“呵呵,你饿了的话可以去项目部食堂吃,也可以去外边买点。”
“你们不回来吃饭么?”阿羞奇怪道。
“我今天把工作赶一赶,腾出明天的时间陪你。”
“唔......那你们大概几点回来?”
“可能要到下午四五点了。”
“唔.......那你们午饭怎么办?”
“等到晚上忙完了在路边随便吃点吧。”
“别,我在家给你们烧菜,你们忙完了回来吃。”
阿羞明明待在项目部那间简陋的小房子里,却用‘家’来形容,且非常自然。
似乎,只要两人在一起的地方,就能称之为‘家’.......
挂了电话,方严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啃干面包的孙奕龙,伸手把面包夺了过来。
“四哥,你干嘛?”
“别吃了,留着肚子,等回去了你嫂子给你烧家乡菜吃。”
“真的么!”
孙奕龙惊喜道。
离家这么久,除了亲人、女友,孙奕龙最想念的就是家乡的饭菜了。
“当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