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王叔的的男人似乎很听封卷柏的话,他立刻就松了手,警戒的站在一旁,很有军人风范。
封卷柏冷笑一声,不再关注:“走,王叔。”
还有抄写的经文放在书包里,高不寒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我想起来了,你要回去给阿姨过生日来着。”
随着封卷柏手劲的加重,韩一良感到一种快要窒息的绝望,脸已经胀成了猪肝色。他死命的拍打着封卷柏的手,封卷柏看韩一良挣扎了快要半分钟才放开手。
“我再重申一遍,我不会入你们所谓的伙。还有,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是你求着我,有本事你从我裤裆底下爬过去,我就勉强考虑一下。”封卷柏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很吓人,此时他的眼睛就跟一潭死水一样死死盯着韩一良,让他感到一种从心底升上来的恐惧。
“封卷柏,你怎么在这......”一个少年的声音徒然出现在封卷柏身后,伸出手正要摸到封卷柏的肩头,还没接触到封卷柏一米以内就被这个中年男人双手一翻给背到了后面,疼的他嘶嘶抽气。
韩一良看起来好像也并不在乎这些,他揉了揉发痛的的手腕:“封卷柏,和我们一起去打网球吧。”笑得很盛气凌人。
高不寒坐到车里,扭头跟封卷柏说:“那我先去了,明天咱们再一起,等会那群人看见你没来,肯定又要嚣张了。”
封卷柏连头都没扭,他慢条斯理的坐在后车座上欣赏了一番才缓缓开口:“王叔,放开他吧,要是不小心伤到我们尊贵的韩公子可就不好了。”
“在这里,少爷。”王叔将包装精美大气的礼盒递给封卷柏。
“嗯哼,你送的礼物我们家昨天都已经收到了。”封卷柏边说边跨起书包往外走。
只是他还没说完就被封卷柏一把掐住了脖子,速度快的让王叔都没反应过来。封卷柏掐着韩一良的力道之大让韩一良无论怎么去掰封卷柏的手都没有用。
王叔把车门关上,就去驾驶座开车了。车窗黑的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而且车玻璃是防弹的双层玻璃。
封卷柏和高不寒都喜欢玩些极限运动,飙车这种对于普通人来说遥不可及的事对于他们来说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尤其是封卷柏,整个Z市的二代圈没人飙的过他。
“咳咳咳——”韩一良咳的惊天动地,脖子上被掐出了一圈青色,他被松开后马上就屁滚尿流的跑了。
所以封卷柏知道很多二代都以和自己玩为荣,但是他真的很讨厌他们那种我是在施舍你的表情。
他们一起到了学校门口的钟楼,一辆骚包的大红色跑车正在门口待命,大多数人并不认识这辆车是什么,只能看清车标上翻过来的E和B连在一起,还有外面一圈白边上点缀的红色小珠子。
高不寒在封卷柏旁边絮絮叨叨,四月的风轻柔的从耳边滑过,校园里的树也跟着沙沙晃动,一切都完美的像一幅画。
事实上,封卷柏家并不是标准的豪门。他们家是做地下生意的,和那些在Z市盘亘了百年之久的家族不可同日而语,只能说是新贵罢了。所以封卷柏也不算是标准的二代,但是在圈子里还是有许多要讨好他的人。
封卷柏点点头,算是答应他了。于是高不寒脚踩油门“轰”的一声走了,引得无数人纷纷侧目。封卷柏摇摇头,也不知道高不寒这么张扬,怎么一次都没被捅到他爸妈面前。
“王叔,我给我妈买的玉镯取来了吗?”封卷柏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状态。
封卷柏嗤笑:“怎么,我之前说的还不够清楚?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别人越是拒绝你你越是巴着他,跟一只哈巴狗一样不要脸。”
高不寒也拎起自己的书包往外走,班里的同学对于他们这种光明正大逃课不上晚自习的行为早已经见怪不怪,毕竟封卷柏已经保送了重本Z大,高不寒更是家里钱多的没地花,就算玩到天上也没人管他。
好吧,其实封卷柏家就是黑道,Z市里鼎鼎有名的赌场,夜总会,KTV,酒吧几乎都和他们家脱不了干系。封卷柏他爸是道上人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封爷的存在,许多豪门都想和他们家打好关系,毕竟没人能撼动的了他们家的位置。
封卷柏走向对面的那辆纯黑色奔驰大G——这是他们家来接他的车,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沉默的为他拉开车门。
“靠,说起来我送的那副云锦图还是......”
听着封卷柏劈头盖脸毫不留情的骂他,韩一良也变得脸色不好看起来:“封卷柏,你他妈才是不识好歹,我们能拉你入伙是你的荣幸!你以为你们家多厉害?底层爬上来的小喽啰就算再怎么嚣张,总有一天你也要跪着求我——”
不过高不寒的爸妈把这个宝贝儿子看得紧,每次都派个司机在他身边,以为自家儿子只是去看看热闹,哪里知道是高不寒亲自上场。
如果把其他Z市的豪门家族比作合分一杯羹的鼎立关系,那么封卷柏就是Z市阴暗面的绝对宠儿,是可以窥见未来是多么拥有雷霆手段的暗黑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