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自然是知道江隐的本事的,听了这话不由得连连叫好:“好,好,如此一来就好了。”
她下意识朝大人看去,大人的脸色只是稍稍白了些,并没有其他的神色,江隐不由得问:“大人难道不害怕么?”
“我说大人啊,这仵作都来了,都豁开了我老爹老娘的尸体,怎么着?也没有什么证据表明我们就是杀人凶手,你们为何还是不放我们走?你们想干什么?难不成想杀了我们么?”
赌徒男女朝后退去,下意识的想要逃出去,但这可是官府,怎的由的他们胡乱的逃走呢。
黑伞中的两位老人听到她的话也不由的急了,脑子陡然清醒了过来,赶忙开口:“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姑娘不要抛下我们啊,也不要不管我的孙子。”
老两口嗫嚅着:“难道不能两个都留么?”
大人摸了摸胡须,道:“这倒是没什么害怕的,一来这对老夫妻不是那种很惨烈的死法,二来我见过比他们要可怕的头发邪祟,所以不害怕啊。”
男子的妻子也涂在了眼睛上,官府的大人虽然害怕,但是为了办案子也涂在了眼睛上。
听了江隐的话,那对赌徒夫妇的眼里闪过一抹惊惶之色,男子压低声音对女子道:“我跟你说,他们就在这儿吹牛呢,一看就是想吓唬咱俩,吓唬咱俩逼着我们承认,你们官府就是这样办案的啊,我看你们就是官官相护。”
说着,她让大人去取一些东西。
官府大人被他们的声音吵的特别呱噪,他不由得捏了捏眉心:“闭嘴。”
寻常的子女若是看到死去的爹娘的魂魄,第一个反应不应该是这等惊恐的害怕吧,而是高兴。
“那个女的去哪儿了?等她干什么?”
所动,因为想要真正的去解决一件事,最好的法子就是自救:“你们自己都救不了自己,我又怎么能救的了你们呢,现在,你们便要好好想想是留你们那对已经泯灭人性了的儿子儿媳,还说留你们的孙子。”
“不用我杀了你们,我不会为了你们做那种犯法的事情,也不会脏了我的手。”江隐淡淡的开口:“一切真相都会大白的。”
二位老人家从伞中走了出来。
“你别在这儿造谣这些邪祟了,大人,咱们大安王朝不是不允许造谣这些的么,大人你难道不管她么?就任由她这样说?难不成你们是互相维护的么?”男子的胆子倒是大,敢在官府面前胡说八道的。
江隐被这等话刺的勾出冷讽的笑容。
他们的脖子缩了缩。
她刚进去便听到那对赌徒夫妇传来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江隐早就料到他们的反应了。
也不知怎么,她看到这个孩子被打,心里痛痛的,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就好像是她也有一个孩子,能亲身感受到这种为人父母心疼孩子的感觉。
江隐手里拿着黑色的雨伞,她看着大人,直接道:“死人也是会说话的,我已经把两位老两口的魂魄取了回来,让他们的魂魄说出他们所做的恶行吧。”
他一把拿过来,二话不说的涂在了眼皮上。
“两个都留?看来你们还是相信你们的儿子儿媳的,那,以后你们的孙子如果再次被卖了,你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便不要找人帮忙了。”江隐厌恶这等顽固不灵的人,她冷冷的黑伞丢在上:“如此,我便不管了。”
但是他们的反应完全超出了寻常之人的反应。
江隐见他们却有诚意,再加上的确不想看到这个孩子受到如此对待便答应了。
他们心里最记挂的还是自己的孙子。
当他们的灵魂出现在赌徒男女面前,他们吓的啊啊的尖叫了起来。
江隐来到他们面前,浑身上下的气势产生一种浓烈的压迫感直直的压在他们的后背上:“今日,我便让你们心服口服。”
江隐并未及时将他们捡起来,而是淡淡的开口:“你们想好了?确定?若是到时反悔,我可不会给你们第二次机会。”
他们一屁股坐在地上。
江隐带着黑伞离开来到了官府。
江隐的眸淡淡的扫了过去,眼底的威严让他们两个人忍不住往后一缩,她定定的看着他们:“你们不信?”
官差大人听了连连点头,约莫两刻钟左右的功夫,大人派去的人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瓷瓶。
他们二人刚刚到了官府门口便被官差们一个长矛给挡了回来。
官府大人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下:“放肆,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们这般放肆的!”
江隐把黑伞撑开,对里面二位老人家道:“你们出来吧。”
他们连连表示不会。
男子从来没听过什么牛眼泪通鬼神的说话,他不屑的撇撇嘴:“想吓唬我是不是?”
江隐把小瓷瓶递给他们:“这里面是牛眼泪,是可以通鬼神的,你们敢涂在眼睛上么?你们涂,我们也涂,官府大人也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