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老子的地位。”
“倒也不用。如果我没记错,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喊你名字的。”
“啥?!”单哉更加不解了,“我踏马没打过他屁股嘛?竟然敢不叫爹——”
“你打过,没用。”
“——”单哉震惊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上辈子活得他妈的窝囊,竟然连一个小兔崽子都制服不了。
“别奇怪,小安……我是说,慕思柳,他从小就倔。我没记错的话,几乎没人能拿捏他——当然,你也不行。”
“切。”单哉不悦地扭过头,眉头紧皱,竟像个孩子一般生气了闷气。
郎子平的视线粘在这样的单哉身上,安静地欣赏着,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那小雪子呢?”单哉继续道,“他那么乖,总不会让我失望吧?”
“……不会。”郎子平平静地答道,“祝雪麟他一直都很乖,算是你的……贴心棉袄吧。”
郎子平说这话时,不自觉地垂下了眼眸。他隐瞒了什么,但单哉正处于一种莫名的亢奋状态,全然没注意到郎子平的不对劲。而郎子平也迅速调整了心态,用另一个话题掩盖自己的不诚实:
“我还记得,他们还小的时候,我夜里去你家,经常就能看见你跟他们一块儿玩,累了就躺在地毯上睡成一片……自从你走上这条路后,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睡得那么香。”
“哈哈,别说的好像我被感化了一样。”单哉扯了扯嘴角,对于郎子平印象中的美好回忆不屑一顾。
单哉又冲着慕思柳过了两把“爹瘾”,被人无视后,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郎子平身上:
“现在有几个新问题。既然我们都能认出‘他们’的真身,那么他们是为啥会在这里?如果他们也跟我们俩一样是穿越过来的,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他们也死了?”
“……我不知道。”郎子平提供了他的优质答案,“至少在我死的时候,他们还活蹦乱跳的。”
单哉笑而不语,深邃的眼眸映出车道边的花红柳绿,以及夏日明亮的光彩。
郎子平默默凝视着单哉含笑的面孔,怎么看都看不腻。他细细地观察着男人的神态,品味着他明快的心绪,直到单哉的唇齿轻启,才重新回神,准备去回答他的下一个问题:
“子平?”
“啊……”
熟悉而亲近的称呼让郎子平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随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跃动起来。
“你……你叫我什么?”郎子平的声音有些颤抖,脖子染上激动的绯红,“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么叫顺口而已。”单哉皮笑肉不笑地否决道,拒绝承认这个称呼来源于他的梦境,“怎么,我以前是什么叫你的嘛——子平?”
男人刻意放低了声音,这使得他本就磁性的声音愈发性感,满是刻意的诱惑——单哉就是故意的,他很清楚自己的声音对于那些图谋不轨的家伙有怎样的吸引力。
于是乎,就像单哉所预料的那般,郎子平的喉结上下滚动,嗓音沙哑道:“是,你……上辈子,便是这么叫我的。”
“听上去我和你很亲近啊——子平?”
“我们本该如此……你可以永远信赖我,单哉。”
“是真的吗?子平?”
“当然是真的……”
单哉每一句话都刻意加上了对方的名字,并看到了郎子平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表情可怜巴巴的,似乎是在回味,但更多的,是被玩弄感情的悲哀。
他很清楚,单哉在玩他,但他心甘情愿地承受着,权当这是单哉对他地惩罚。
于是乎,就看见单哉在封闭的车厢内一次又一次地轻唤着“子平”,挑逗着对方的神经。而郎子平痴迷地凝视着单哉,原本深邃老成的眼中溢满迷醉,仿佛随时都能被单哉的呼唤给喊到高潮。
【这是什么奇怪的play啊??】
“啧啧,丫头你竟然还懂这些。”
【不还是被你带坏的?!】
最熟悉的声音在耳畔萦绕不断,郎子平只觉得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自己的心脏在颤动,就连车外嘈杂恼人的蝉鸣也无法干扰他分毫。
单哉……他的单哉……他们本就不该遭受风暴,如比翼鸟般,是注定的伴侣……
被死死压制在理性下的情感冒出了头,它们欢呼雀跃,试图以最快的速度掌控郎子平的身体。它们渴望那个人的体温,渴求片刻的温存,因为它们太过于清楚,那个人是怎样的孤独与脆弱,只要轻轻一碰,就能碎得七零八落——
细菌般野蛮增长的情感几乎就要将郎子平彻底感染,然而,这些细菌突然像是栽进了泥潭,连挣扎都没有,便被理智尽数吞没。
不能着急。
郎子平深深吸了口气,在对方调戏的呼唤中,露出羞涩的浅笑来。
不能着急。
郎子平,那可是单哉,你还不了解他嘛?他会防备你,会警戒你,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