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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只是一壺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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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巨堊的狩猎效率,同样的时间可以是我们的两倍,猎物体型也较不受限制,只要时运对了,杀掉他们直接收穫相当可观。同时消灭巨堊,减低威胁,若能奴役他们,他们的劳力也是非常珍贵的资源。」

    打打杀杀的,听起来实在很难叫人接受,这之中的厉害关係,津不懂,也不觉得重要。重要的是桀的安全,还有她想在他身边,津想了一下,说:「那我也要去喔。」

    现在,工作不但延长了,而且难度更甚。不过,左右两翼本来就是互相协助的,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分的。

    「搞不好人先回来了!」

    两名女人晃到了左翼营帐附近,差点就踩到营帐外围角落的黑影…津就蹲在两人脚边削着木枝,两眼无奈的瞪着她们看。津看过她们,玛寧的侍女。

    「我不想听!不管!长鼻子就是长鼻子!桀最讨厌了!」

    「嗯…不反悔……」

    津蹭了蹭桀厚实的胸坦,嘟嘴不满低喃:「西马好讨厌…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干嘛把你拖下水…」若以分配猎区来说,左翼的任务已经结束,右翼加入后,只是加速了最后叁分之一的狩猎工作。

    不过,这个承诺很快跳了票。两位魔君和魔将们讨论后,决定来个攻其无备,出其不意,速战速决,考虑从现在的营地抄近路到巨堊族佔据的狩猎场,队伍的机动性,最终部分族人留守现有营地,津当然也在名单内。

    「不要啦!霜霏那天还很高兴的跟我说她能去,现在突然把她换掉,只为了陪我实在说不过去。」

    骨堊王也出现在营区,据说是要去月耀堡参加重要活动,顺路前来探巡,鼓舞士气。津刻意避开了任何可能遇到他的场地,在人少的地方待着。

    桀很清楚女人只是闹闹脾气、发发牢骚…他倒也觉得无所谓。未料隔墙有耳,津这闹闹脾气的话意外传进西马耳里…而听的这人,角度可就完全不同囉…

    完全不给桀解释的机会,这是必然的结果。

    「不说行吗?再怎么说也是左翼君的人。」

    「津…我…」看着津难过,桀也不好受。他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我会让霜霏留下来陪你。」

    「嗯…你迟疑了…不能反悔喔…不然鼻子会变长…」

    「不想…哇啊!」

    清朗沉稳的声音突然在两侍女身后响起,她们顿时寒毛竖立。猛一回头,差点魂飞魄散。

    「…好…啊…」

    清爽的风吹拂,巨大雪白龙兽飞翔在天际,橘金色的眼瞳流转,牠在空中持续盘旋有一段时间了

    桀的考量津其实都明白,打从知道要偷袭巨堊族,其实整颗心就一直悬吊着,也很清楚自己去了根本帮不上忙,恐怕还会碍手碍脚,但是,一想到随时可能的危险,她就觉得很煎熬难过,只能对桀任性的闹脾气。

    「尊…尊王…」

    「当然是让那个坦纳多人去啊…难不成你想自己去啊…」

    「长鼻子!」津当然是非常不高兴,她两手环胸坐在床缘边,最残忍的惩罚就是不让桀靠近自己。

    左翼营区里,时间差不多了,骨堊王即将啟程前往月耀堡,离去前他刻意找寻了一下,却始终没有见到津。也没打算多问,便准备离开。

    「没人知道什么?」

    二话不说,津牵出大牛和玛寧的侍女到后方山地採集母之泪。

    「那个…你好…你是津吧…玛寧叫我们去多採一些母之泪…宝宝长大了,食量变很大…」

    和津一起去採草的两名侍女,这时从营区侧门偷偷摸摸溜回来,两人窃窃私语着,脸色略显僵硬,准备返回自己的营帐。

    战争…为了生存而战,若不去,今年严冬整个骨堊恐怕撑不住…;若去,巨堊也不是省油的灯…。过去生活在太平的坦纳多,战争一种犹如神话般的存在,生存只需要赚钱而已…

    时间很快来到,队伍出发了,津没有去送他们。今儿起了大早,两人老夫老妻般简单平静的彼此祝福,亲吻告别。

    「津,你听我说,因为…」

    两人沉默相拥。

    玛寧的侍女对採集母之泪不是那么热衷,一致认为有津在,把工作交给她处理,沿路走走停停,顾着聊天休息,採了半天,母之泪的量少得可怜,再荒僻崎嶇一点的路,她们是连连喊苦。津无奈,把大牛栓在一处,揹起篮子,自个儿往溪谷上游去,反正这阵子走熟了,也没啥好怕的,赶在太阳下山,天黑以前回营就对了。

    「别提比较好。只是一个女人在野地失踪而已,不算什么,反正没人知道…」

    沿着垂直下落的溪水岸边徒步而行,很快便发现那硕大肥美、垂珠欲滴的母之泪,大丛大丛长在刁鑽的高处岩缝,津像壁虎似的张开四肢攀在岩壁边,脚踮在突石上,伸直手想摘高处的草,就差那么一点点,试了几次都搆不着,不死心,她轻蹬了一下,未料,身后篓子勾到树枝,脚一滑,跌落,好在除了屁股疼、肌肤擦伤,并无大碍,正要站起来,才发现一条腿卡进湿滑岩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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