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现在每个学生各行其是的方法一点都不合理。
人上一百想法就千奇百怪,更别说咱们整整一千人,在领取任务的时候必须更有条理。
在区分主次轻重的前提下,每个人都应根据自己的能力做最擅长的事。
这样,个人能赚更多,整体效率也会提升,于人于己,于个人于集体,这都是最好的选择。”
“咱们这么多人,只靠呼吁提醒有多大作用?
老师们不管,相信我们能妥善处理,咱们就应该承担起梳理完善的责任和义务。”
“那应该怎么办?”
“我觉得成立一个学生自己的管理组织,选出一些有能力,也愿意为大家奉献的人,专门负责此事,让任务领取最优化,让所有学生的利益最大化。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磨刀不误砍柴工,我觉得这事比领任务做任务更加迫切,也更有必要。”
“这个提议好,不过,怎么选呢?”
“这还不简单,咱们这届1000人全都在场,现在这个场合刚刚好。
有愿意为大家做奉献的就主动站出来表明态度,若是自荐人数不多,就让他们干,若是自荐者过多,咱们就举手投票,谁的呼声高就选谁。”
有人抛哏,有人接哏,有人捧哏,有人逗哏。
有唱有和,彼此呼应。
话题的每一个过渡转折,都丝滑自然,好像浑然天成、千锤百炼的剧本。
来自小地方的四州学员面面相觑。
感觉就像看了一场生动的独角戏。
他们一声不吭,没有任何表态呢,一件可以说关系到所有学生的事件似乎就这么被敲定了。
少数服从多数嘛,丰州六百人,四州总加起来四百人。
六百>四百。
大家都是同龄人,为何你们如此熟练?
这就是大地方的底蕴吗?
初听很有理,可都不需要仔细琢磨,四州学员就打心底里抵触这个提议。
这事今天真若敲定通过了,基于六百永远大于四百这个简单前提,四州学员永远都是丰州学员的附庸应声虫了。
就比如眼下这件事,明明和他们切身相关,但他们不会有任何发言权。
可是,出言反对吗?
眼前这一出,明显不是韩锋一人的意志,而是丰州六百学员的共同心声。
他们想要一步到位,把云莱书院做成特级丰州修行学院。
没人愿意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虽然他们知道,身在书院内部,老师们不会坐视他们遭到真正的伤害。
可他们同样也知道,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同样难有好果子吃。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碰撞传递,最终,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姜不苦身上。
因为他是四州比试第一,这一刻,顺理成章的成为四州代表主心骨。
韩锋站在局外,看得更加分明。
原本,他的目光虽然数次扫过,都没注意到这号人物,实在是姜不苦过于普通,他站在任何一个群体中,都会让人下意识的把他归类到分母之列。
可三百九十九双眼睛碰撞转移的轨迹过于清晰,最后在他身上完成最终会师。
这一刻,他心中甚至有种轻微的失足感,暗自嘀咕:“看走眼了。”
姜不苦那平平无奇的相貌再不能成为他的保护色,韩锋反而更加心惊。
甚至暗自揣测:“他们不是来自四个州吗?
也就比我们早到两天,这就有主心骨啦?!”
心中如此想,他主动上前几步,看向姜不苦,拱手问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按照正常流程,这时候姜不苦要报自家名姓,双方客套几句,然后才回归正题,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甚至是明枪暗箭。
姜不苦站起来,一步到位。
“我不同意。”
韩锋闻言一愣,似乎有些没听懂这四个字包含的意思。
缓了一阵,他的眼神才陡然变得冷厉起来,死死凝视着姜不苦。
朱富荣、李婉月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朱富荣甚至传音道:“我忽然想起他第一天进入一班在训练馆发生的那档子事。”
李婉月三女暗暗点头同意,他们也想到了。
这个时候的“姜平”,像个直来直去的愣头青。
可恰是这种方式,最能给对手造成暴击,无法躲避,只能硬受的那种。
这家伙平时寡言少语,能闭嘴就不会多说一句废话,可真到必要时候,简短的话语就像一把尖刀抵在对方心口上。
没有一点躲避的余地。
无论是对他本人,还是他的对手。
只有直面承受。
他冷视对方,姜不苦一脸平静,毫不避让,眼神中更无丝毫波澜,只有纯粹的坚定。
韩锋甚至感觉被某种光束晃了晃眼睛,定了定心神,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