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骑缓缓让开一条路,一蟒袍女子策马而出,英姿飒爽,不是天下唯一的女藩王又是谁?
    “这……”大太监的胸口一下就焉了下去。
    “举起盒子!”
    马车忽然停下。
    印绶监的那位大太监捧着金漆盒子,睡觉都不敢离手。
    “三拜。”
    ……
要认真一些啊。爹倒是没什么,可若让人看出端倪,慕容先生是会揍人的。”
    瘸腿老人哈哈一笑。
    没有死在战场,而是死在床榻之上。
    北凉有新王徐渭熊。
    很快,一封谥号“武厉”的圣旨放在金漆盒子中,送往北凉。
    唰!
    老太监心知不妙,羽箭却已咻的射出。
    风雨如晦,街上白茫茫跪了一大片。
    在徐渭熊的心中还有一柄刀,正指向中原,指向太安城。
    北凉铁骑甲天下。
    而越是接近北凉,太代建心跳的就越厉害,虽说随行有一支百人精锐,但和三十万铁骑的北凉比,那就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而人屠徐骁一死,北莽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老宦官嘴角抽抽,挺了挺胸口,暗处在皇宫大太监大傲气来,高喝道:“咱家……”
    但落在蟒袍太监耳中,却是心惊动魄,如听炸雷,更有一股寒意直窜上心头。
    那名天下最富威
    蟒袍女子声音冰冷淡漠,仿佛不带丝毫感情。
    另一边,配有北凉刀的蟒袍女子已来到校武台前,站在最中央,然后猛然握道,大喝一声:“北凉,抽刀。”
    一个时辰后,满城尽悬白灯笼,尽换白底联,
    “举起盒子。”
    过了数日,这消息逐渐传开,离阳帝都太安城却陷入了一片狂欢之中,不知多少人拍手叫好,成群结党,为此浮一大白二大白三大白,就连朝会也陷入一种云波诡谲的喜庆氛围之中。
    北凉鼓响天下闻。
    蟒袍女子取来一只大弓,张弓搭弦,宛如满月。
    飞雪压甲也纹丝不动的三十万北凉军抽刀。
    这些他搭建天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心头总想,哪位女藩王总是不敢派人行刺或者拒收圣旨。
    老宦官心知事不过三,就凭他们这一对人马,对方无论想要对他们做什么,都轻而易举,人还是要识相一些,于是便颤巍巍的将盒子高高举起。
    却也有人不合时宜的叹息一声,且不论徐骁生前功过,但这连破六国的人屠的确是一根定海神珍。
    “再拜!”
    那个春秋三大魔头之一的徐骁终于死了。
    徐渭熊目光坚毅,将北凉刀指向北莽。
    马车中的老宦官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掀起帘子一看,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最后由嘴角微微翘起,又很快压了下去的赵家天子盖棺定论,龙袖一挥,提出了“功过相抵,谥号武厉”。
    至于第二件事,也和北凉有关。
    老太监和一百精锐护卫呆若木鸡。
    幽州界碑附近,有不计其数的铁骑,一直蔓延道视野中的尽头。
    那个统御西北四州,十岁从军杀人,从东北锦州杀匈奴,到南部灭大小六国,屠七十余城,再到西南镇压蛮夷十六族的人屠徐骁死了,在祥符元年死了。
    没有了这根定海神珍,又如何能够定的住北莽那群蛮子。再加即将复国的西楚,中原大乱啊。
    祥符元年,北凉非但拒接圣旨,那位女北凉王甚至将圣旨践踏入尘土之中。京城震动,不知多少人骂那女北凉王不知好歹。就连当今天子也是盛怒,据说最喜爱的瓷杯都摔坏了。
    凉州刺史胡魁身穿丧服,赶到仪门外,转头看了一眼城中数万凉州百姓,声嘶力竭般喊了一声:“一拜。”
    徐骁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俊美青年道。
    女藩王却已策马转身离开。
    三十万北凉刀齐刷刷的指向北莽。
    蟒袍女子第三次喊出声。
    十来位将领抽刀。
    朝堂上,为了这位曾经北凉王的谥号吵翻了天,不过群臣提出的都不是什么好的谥号。尤其是那位出自北凉,又被徐渭熊教训过的晋三郎,更是与兵部侍郎卢升象一起提出“厉”的谥号,想要徐骁其定义为离阳王朝的乱臣贼子。
    这件事首先实在凉州城传开,一传十,十传百,许多老人都壮起胆子来到山脚王府外头,亲眼见到了那副白底子的惨淡春联。
    箭破长空,一品指玄高的全力一箭,自然非同凡响。
    至于中原发生的第三件不大不小的事,却是一枚出自徽山大雪坪的“大雪令”,按下不表。
    话还未说完,就听蟒袍女子冷声道:“举起盒子。”
“咔嚓”一声,金漆盒子瞬间破碎,箭矢射中了盒子中的诰敕圣旨,又钉入泥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