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海运公司!电话终于被一名戴黑框眼镜的男职员接起,不耐烦的抬起头朝向窗边的男人高喊!吴经理!三线电话!
吴伟明黝黑的脸涨得通红紧蹙浓眉,转过头怒瞪一眼男职员,朝手里的话筒低吼!赶时间下次就要提早下单!
吴经理在忙!你待会再打!男职员见状,朝话筒讲完,就要挂电话,却愣了一下,随即手捂话筒,朝向窗边的吴伟明高喊!吴经理!是你爸的电话!
等船靠港就会送货!吴伟明不耐烦低的啪!的一声挂掉电话,按下电话座机,浅灰色西裤包裹的肥大屁股砰!的一声坐上办公椅,....喂!
耀眼阳光穿透玻璃落在吴伟明方正大脸,黝黑额头凹陷几条深刻的皱纹闪烁湿润汗光,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吴伟明单眼皮的眼睛微眯起来,庞大身躯坐在黑色皮质办公椅旋转朝向落地玻璃外栉比鳞次的高楼,粗沉的嗓音降低了音量,.....中秋节......就不回去了......
......知啦.....有闲再讲.....先这样.....,吴伟明转身挂上电话,深吸一口气,做贼心虚的抬眼瞄了一下办公室来往穿梭的职员,健壮胸膛包覆在白衬衫里膨胀,不自觉抬高屁股拉了一下浅灰色西裤的臀部,扯出缩进屁股缝的内裤,准备翻开桌上堆叠的文件,密密麻麻黑字却逐渐模糊,浮现出翠绿色连绵无际的水稻田。
蜿蜒曲折田梗绵延至远处的山峦,肤色黝黑男人穿着白色薄汗衫,摇摇晃晃骑单车,后座载着五岁的吴伟明,跟着爸爸下田,抱着爸爸的腰,脸贴在爸爸温热的背,闻到咸汗味浸湿白汗衫扩散草香味的风里。
长年务农的爸爸身材偏瘦,短发微卷浸湿汗水,都能见到闪烁汗光的头皮,瘦削的脸晒得发红,脸颊可见剃青胡渣围绕嘴唇周围,爸爸到了田边停下单车,伸出黑黝的手抱下吴伟明放在田埂上,踩着暗黄色的雨靴踏进田水,弯腰掏田土,挥鎌刀割杂草。
爸爸黝黑的脸在阳光底下,发红皮肤上粒粒的毛细孔闪烁油亮光泽,青铁色胡根短刺般冒出脸颊,宽大白汗衫吃风ㄧ吹就膨胀起来,像罩在一个宽松的白布袋,被风吹起的衣摆底下露出黝黑的腰杆,腰头露出大红色卷曲的内裤松紧带,田埂边伴随小吴伟明童稚的歌声:哥哥爸爸真伟大,名誉到我家,为国去打仗,当兵笑哈哈.....
吴伟明唱歌到太开心,便会在田梗上奔跑,总是引来爸爸斥责,看路!别摔落去!
爸爸凶起来很严厉,但却也宠着儿子,镇上庙会的时候,爸爸总是用晒得黝黑的手把吴伟明身躯扛起来跨坐爸爸肩膀。
吴伟明兴奋的伸长脖子,看到人群前方,八家将的脸涂得五颜六色踩着酒醉似的迎神步伐,熙嚷闷热的人群漂浮男人的汗臭气,炎热的风隐约带有爸爸头皮里混杂着咸汗和皮脂油腻的味道。
有看到没!爸爸抬着头,黑红皮肤的脸庞眯起眼睛,剃不干净的胡渣在嘴唇边绕成一圈,看着肩膀上的吴伟明。
有!吴伟明兴奋的低头,迎向爸爸欣慰的眼神,汗珠渗出在爸爸黝黑的额头,爸爸迎着阳光眯起的眼睛流露溺爱的纵容。
吴伟明看着爸爸深黑的眼珠,大腿贴着爸爸粗糙坚硬的脖子,手掌握着爸爸温热湿黏的手,感觉到爸爸的手心渗出湿滑的汗,这样的汗也湿透爸爸白色的薄汗衫,风把爸爸身上的白汗衫吹膨起来,爸爸瘦削的身板吃力迎风在田梗踩单车,晨光穿透田间漂浮的薄雾,爸爸紧握的单车手把挂着深蓝色厚布包的便当袋,17岁的吴伟明身子已经长得比爸爸高一个头,卡其色中学制服看起来有点太小几乎包不住吴伟明发育成熟的男生身体,从衣领露出白色内衣的圆领,裤管绷住吴伟明粗壮分开跨坐的大腿,裤裆鼓胀出膨胀圆鼓的布包,吴伟明两手往后抓着单车后座的铁架,看到前方的爸爸灰白头发飘动,摇摇晃晃沿着田梗骑往镇上搭火车。
那个时候的吴伟明暗恋市女中的女孩,知道女生住同一个镇,就翘了下午的课,专程在车站等女生放学,还拉着同班的兄弟王正保一起。
干嘛陪你追马子啦!王正保往地上吐了口痰,球鞋用力朝地上踩着痰磨擦。
吴伟明蓄着短平头,卡其制服包裹高大魁武的身躯,把书包的揹带放到最长斜揹在身上,看到火车缓缓进站停靠在月台,懒得搭理王正保,紧张的伸长脖子,看到下车的人群里一张清秀的脸。
来了来了!王正保也发现女生的身影,用力了推一把吴伟明,快步的冲上前去拦住了女生,同学妳好,我同学吴伟明想认识妳!
过来啦!王正保色眯眯的笑着拉来吴伟明之后,就看好戏似的站到旁边,吴伟明和女生面对面站在火车站的出站口,尴尬的看着蓄齐耳短发的女孩穿着绿衬衫和黑色百折裙羞涩的低头。
.....很高兴认识妳,妳是叫张惠茹吗?吴伟明涨红脸,结结巴巴的对女生说。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女孩满脸通红,低着头轻声的说。
我上次在.... 吴伟明话才说到一半,王正保却慌张的跑过来推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