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回忆的结束，世界线收束）

    胡雀被连爸强制安排住进精神病院，出来已经仿若隔世，他错过了连乌和江夏的相遇。

    但幸好还没错过他们的订婚。

    胡雀把连乌的车钥匙扔在了一对奇怪的父子面前。

    昏暗的房间里，胡雀手掌包住连乌的手，逼迫他亲自扣动扳机。

    伴随着枪响。

    连乌揭开了幸存者的头套。

    可惜，这个选择题就是一个圈套。

    胡雀第一次见连乌哭成这样，连乌抱着连小双的尸体一句话都发不出来。

    是铺天盖地的恨意。

    那又怎么样呢，就算是死，连乌也不能从他身边离开。

    连乌攀在窗沿上承受着背后的粗暴侵犯，大街上有几个举止奇怪的人，肢体能扭曲成寻常人做不到的样子。

    但最奇怪的是有个人在抬头看他，连乌对这个人没有印象。

    玻璃是透明的，他赤裸的大腿和性器贴在玻璃上一览无余，腿根处还有源源不断流下的精液。

    连乌在胡雀索吻的时候诱哄道，＂胡雀，我们一起下地狱吧，你不是想要我的爱吗？＂

    莫问在阴暗的角落里窥视楼上某一层好久了。

    直到这天他和连乌视线短暂的重叠。

    连乌转过去说了几句话，两个人似乎又起了争执。

    连乌在坠楼之前被另外一个人抓住。

    ＂磅——＂一具肉体轰然落地，莫问看到了全部的过程，他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莫问看着冷漠往下望的连乌咧开了嘴。

    连乌认出了他的口型，＂杀—人—凶—手。＂

    呼啸的警笛声中，人群议论纷纷，＂哎哟，你们可不知道，平时不拉窗帘，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伤风败俗得很，我还以为是什么同性小情侣呢。＂

    警方敲开门，还有人举着手机悄悄摄像，刚上传到网上。

    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哎——这人怎么咬人啊。＂

    ＂啊！！这是什么东西？！电影里的丧尸？？＂

    一时间人潮涌动，有人摔在地上，也有人踩着其他人的身体疯狂逃窜。

    莫问毫不吃惊，他在无人顾暇的档口把胡雀摔的稀碎的身体拖拽进阴影里。

    张开嘴，撕咬下一口胡雀的血肉。

    胡雀的记忆灌进他的脑中，痛苦，快感，还有执念。

    莫问再抬起头的时候，嘴角抿起的弧度和胡雀一模一样，连外貌都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这座城市的末日，迅速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