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撞击声响彻屋内,窗帘拉开,惨淡的日光不避嫌地照亮着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衬得陈棠的腰肢更加雪白,红痕也更加鲜明,让赵淡有被全天下窥视这场性爱的错觉。
雪还在下,急促紧密得像情人的呼吸,收放能否自如全由造物主决定,微小得不可察觉得像情人后腰一颗痣,不加留意就会错过,洁白地像是情人澄澈明亮的眼白,在其中仿佛可寻得只映着你面容的瞳孔。
但天地间竟容不下这一抹黑。竟寻不到这一抹黑。
赵淡原本挽起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散开了,动情地抽插着,那张近乎雪色的脸终于染上了几分动情的嫣红,陈棠的身子早已软成了一滩水,几次都要受不住瘫倒在床上,每每都被赵淡扶起来。
也许是做的爽了,赵淡这会儿也温柔起来,不再用惩罚性的方式。
“姐姐,我不行了。”
陈棠腰酸得要命,高潮来临之际根本跪不住,哪晓得赵淡之前的温柔全不算数,依旧是掐着她的腰继续做着,这时穴被进进出出痛感已经大于快感,陈棠感到很不舒服,但赵淡还没高潮。
她在看窗外。
她好像看见了一只羽翼全黑的鸟消失在视野里。可这漫天细雪里怎么会有鸟呢?难不成是盯久了窗外产生的错觉?也许是她太执着于在一片单调的白中去寻找一抹黑,视觉代替大脑欺骗了自己,又或许是临近高潮的某种激素分泌的结果。
她摇了摇头。
“嘭”地一声,窗户上传来猛烈的撞击声。
她终于在某年某日的冬日下雪的早晨找到了一只鸟,在无瑕的白中寻得了一抹黑。
虽然现在已经是死去的鸟了。
短暂的瞬间,她觉得她和那只撞在十楼窗户上的鸟一定对视了通感了,在某个时刻,它黝黑的眼珠盯着赵淡,和她交换着某种信号——通过它绻缩的锐利的爪子,黑得没有瑕疵的羽翼,流畅的线条,被阻绝的凄厉惨叫。然后又诡异地跌落,只留下玻璃上一滩深红的血迹证明它确实来过。
赵淡在完成信号接收的瞬间,心跳和血管一齐收缩的同时达到了高潮。